「……十分不好意思,就再麻煩妳們,優花里さん。」
電話掛斷後,瓦斯爐上的水也剛好燒開了,刺耳的嘟嘟聲驚醒了躺在床上的人。
「我怎麼會在這裡?」熟悉的香味、熟悉的熊娃娃,若不是看到房間裡的色調和黑森峰堅硬冰冷的線條風格大相逕庭,逸見エリカ還以為她已經回到自己的宿舍。
那個曾經乘載著兩位少女奪冠夢想的雙人宿舍裡。
「太好了,燒似乎有退下來。」猝不及防,額前的瀏海被撩開,相比於自己體溫冰涼的肌膚貼上,讓逸見エリカ下意識地瑟縮了下。
「今天是星期日,艦上的診所沒有開,我請大洗的同學們去學校醫務室拿藥了,等等要乖乖吃藥喔,エリカさん。」
「我可不是小孩子……唔!」正想抗議西住美穗這般哄小孩子的照顧方式,卻在開口說話時被塞了顆汽水糖在嘴裡。
碳酸帶來的刺激感,使得逸見エリカ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些,隨後而來的甜味淌入喉中,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「剛剛已經向沙織さん請教粥的做法了,エリカさん有不喜歡吃的食材嗎?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嗯?」
「因為エリカさん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啊。」
逸見エリカ想,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搞懂過西住美穗。
那一天,她什麼都沒有帶走,卻也什麼都帶走了,隊長敲響門扉時,見自己坐在西住美穗的床位上,沒有表示意見,只是在獨自替妹妹收拾完一些跟黑森峰學院有關的用品後,喊了她:「エリカ。」
「是?」
「以後,副隊長就交給你了。」
由於逆著光,逸見エリカ看得並不是很清楚,又或許只是因為自己過度沉溺於巨大的悲傷情緒,而沒有發現其實隊長的表情也充滿著痛苦和自責。
「我不會讓您失望的,隊長。」逸見エリカ還記得自己是這般許下承諾的。
結果自己現在身處大洗學園艦,還缺席了賽後檢討會,這簡直可以說是差勁透頂了吧?
要是被革職,逸見エリカ也會心甘情願地接受處分的,畢竟錯了就錯了,實在沒有什麼好辯解的。